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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 时间:2015-10-23 13:42:50

  大家跟我学画,第一点是:尊重自己的个性;第二点是把自己看重一点;第三点:学一点传统、现代的长处,就可以了。大家不要每天瞎画,成了“画呆子”,希望大家立体一点、多彩一点、活得轻松一点、保持自我性一点、花招多一点,多耍一点花样、我不要求大家太用功,我要求大家多想多思多动。多接触社会,给这个和谐社会增加一点闪光。大家学东西要灵活一点,根据自己的倾向性学一点,不一定别人说好的就适合自己。
画画最主要是感觉新鲜。怎么样使自己的画面有新鲜感呢?吸收构成、加强装饰、利用民间艺术、注重传统笔墨,你的画面一定可以了。因为时代变了,我要求大家更洒脱一点,画得更随意一点,不要牵强,不要老听别人劝告,你也不要老去劝别人,生活上不要个人主义,但在画面上一定要个人主义,非常独尊,你才会有出息。
中国画到头来是要画笔墨的,我们教的主要任务是画自己,自身怎样就怎样,这是很重要的,如果说画大众的笔墨,我们在座95%的人不行,基本画路知道一点就行,但一定要画自己的,谁要不画自己就是不明智的表现。画家云秀,岁数大一点,画画年头不短,通过改造画自己的牡丹花,她的出路基本观点是不画枝干,不画花蕊,只是画自己认为的绿叶上面长红花,简简单单就这么一个认识,作品一出去,就就得到了一部分的人表扬,这就是优点。假如说画牡丹花,河南至少两千人,大家都是一个枝一个叶一个花,叶上勾的也都是一样,那么就大同小异,意义就不大了。我们倡议画自己的。但是,自己的也要有笔墨,没笔墨怎么行?自己的笔墨一方面掺到传统,一方面自己去琢磨。前辈画家,以及现在的画家,都很注意自己的,我学画的时候,特别崇拜的那几个画家,都是自己的东西,不是大家的笔墨,像程十发,程十发二十岁左右,就有程十发的样子,装饰性很强的一种画。比如关良,就画戏曲的,蒋兆和就画自己素描的画,黄胃就画自己速写的画,刘文西当时就画写生的国画,他画陕西农民的头像,别人都没有,所以这些人格外突出,李可染就画了不是传统的国画,为什么突出,因为画他自己的,里面他当然也吸收大量传统笔墨,比如黄胄,他吸收一点花鸟画、大写意,甚至李苦禅的画他也注意,还有任伯年的这些,程十发比较注意古韵,如陈老莲的笔法,刚才说的这几个人,都很注意笔墨,只是中国画一个韵味的笔墨,而不是具体的哪一笔学吴昌硕的,哪一笔学任伯年的,哪一笔学八大,没有这样,所以他们都比较有闪光点,直到现在几十年过去了,依然是非常好的画家,所以我们在座的一定要走这条路,画自己的你肯定就生,画共同的你肯定出不来,肯定被别人掩盖了,你自己认为好,一到社会去,人家见过的,在画家大潮中,现在画家讲“潮流”了,那我们就没戏了,所以把握住一定画自己的,传统笔墨可学一点,但是仅是一种启示,我们出发点是这样,为什么以前一贯强调,说了一千遍了,要画“一能”,每个人都要画一种东西作为“宝”,

“镇家宝”吧,一定要死心塌地的学一种东西,在自己的东西基础上,研修一点笔墨,如果不这样的话,你也有自己的一套东西,依然会很穷,因为你东西不熟练,不精到。每天讲创作,像我们画院,一个画家一年能创作的有三张好画,这个人非常有成绩,现在就不行了,时代不需要这样的,所以王明明院长招收新的画家进画院,要求其中一点是“我拿你出去,要使得上”,打仗能打得上,比如有人说我是画工笔的,慢啊,那么我们不收你,你必须有一套东西,我们来讲,出去笔会,我们很快就完成,而且是自己的,如果要卖画,那很多啊,床底下还有一大堆呢,五千张在那里等着你,所以需要这样,只有这样,大大训练了自己的技法和风格。
以前画家之所以好,因为一人一格,一人一个符号,既然知道这是极大优点,我们为什么不干?何必还要在这天天讲“一能”,在今天这个空间里头,花鸟画的革新历程很慢,我们国家进展多快,在世界上是生龙活虎,但是我们的花鸟画死气沉沉,没有走出几个人,前辈画家不错,潘天寿、李苦禅,再往前,他们的前辈有吴昌硕、八大、徐渭,我们这一辈,谁出来?我有一些朋友传统笔墨不错,浙江也有,上海、北京也是这样,但没有模样和符号,尽管有价值,但总觉是下策,花鸟画尽可能再折腾折腾,既然画得比较好,一定要画自己的画,然后再把自己有样式的山水一定再坚持画,不要想太多,我画山水也是这样,我从来都想:我的符号在哪里?这次展览会也有我的几张山水,美术馆馆长范迪安说过:我们要收藏两张。我说两张大画怎么挂呢?一张《华夏山河》,一张《石林山水》,他说:全世界最大的美术馆盖成之后,北京已经在执行这个事,不是现在这个馆,我要长期挂你这两张画。这说明什么呢?我找自己的符号,尽管不成熟,但也尽力找,有时候我的山水画,别人打眼一看,就说这是石齐的画,我只要求这句话,第二句话我不听了,无非就是说好还是不好,所以在座也要这样。
我们的任务虽然说要成为多彩的画家,叫大家不要整天画画,但是要追自身的,现在社会上年轻人很聪明,有一点点自己的样子都和社会见面,如果我们不这样的话跟不上队伍,要跟着时代走,所以还没有自己样式的时候追笔墨,笔墨要好,有了自己的样式笔墨差一点那可以补救,你们应该更有个性才对,不要像别的老师那样比较消沉,应该更有生气、更野一点、更没边一点。我很喜欢看大家无边的想象,好像没绳的野马,这样才和时代更吻合。
大家评林风眠的画有一句话:非驴非马。这个“非驴非马”意思就是说不太像中国画,也不像西画,尽管我们现在捧得他很高, “老祖宗怎么”,但是他的绝大部分手法与欣赏习惯都不是中国画,这就违背我们中国画发展的基本道路,所以难就难在这里,所以大家多动脑子,多想想,我们作为个体应该怎么办?每天应该画什么样子?在这个问题上我也时常碰到这个问题,自己有一套的办法,有个特点东西有时候别人倒不见得要你这个东西,人家点你另一个东西的时候,你使对方还能接爱的情况下,往往是违背自己的艺术道路,也违背自己的良心,去完成一些这样的事。我经常这样。

成画家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,所以在座要画自己的样子,为什么要画自己的样子?因为你有自己的样子,人家才找到你,需要你的画,找到了你,但是在这个过程,经常会碰到,今天在工作,明天在工作,原来画的画都是俗画。大家所想的笔墨、构图、章法 、颜色都存在这个问题,大同小异,这就告诫我们:我们怎么办?怎么样画才不大同小异?就是我,非常决心非常固执的一个认识点,所以希望大家不要素材想得太多,表现的东西太多,学习的东西太多,借鉴的东西太多,用不着这样,如果这样你肯定就进步慢了,还不如死啃一招,应该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出来,天天去实践这个,何不成功?
对于前辈画家,我并不是去多么崇拜他们的技法,他们的风格,不是的。前辈画家有的画得很好,不是崇拜他的技术,主要崇拜他的思路与画路。坦白说,他们大多数技法不见得比我们强多少,技法就是笔墨嘛,不见得比我们强,不管用线、用点、用墨,但是他们个性的出现,使你不得不佩服他,比如关良的画,关良这个人不作秀,不炒作,但是作为画画的人,永远记得他,关良画戏曲的。程十发,比关良要活跃一点,名声也大一点,还有黄胄,像他们这样的人,一般都是在三十岁左右,画特点很明显了。一般都是活到八十多岁九十岁,这样就是六十年五十年的时光,在社会上很出名,什么原因呢?有特点。李可染也如此,十分有影响力。我们先辈留下的,大家喜欢的那几个,像石涛、石溪、八大、吴昌硕、任伯年、虚谷……念了半天,近代画家就这些人,有自己的样式,至于这些人笔墨到何等地步?在我看来,我觉得笔墨都不够很到位。比如说边守民,笔墨平平,但是边氏,我们永远记得他,因为有他的样式,为什么再三反复交代要样式?就是使以后的人永远记住你们,永远拿你的画作样式,这就是一个目的,这就是一个价值。
你们来这学习,有的本身就是老师了,全是教别人的人,在这来学习,就是找出自身的一个特点,放弃一般性的追求,不要把自己美好的时光,浪费在一般性的追求上,在座应该说是很多人,起码85%以上的人每天在干不必要干的、不一定要干的事情上,每天真正有意义的、非常认真在干的人很少,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呢?因为个性弱,样式没有,原因在此。话又说回来,有人要问:我要还没有个性怎么办?那还是积极去画,把画面画美好了。怎么样美好来?通过笔墨。笔墨怎么好来?通过锻炼。需要找个别的前辈画家的一个画路,引鉴引鉴,仅此而已,但主要还是别忘了画自己的。尤其现代的画家,尤其在西方的,不学传统的,我们东方90%学传统的,画家有名的,一拿出作品来,全是传统的,跨步很小,但是在西方,现在画都不画了,只是搞行动艺术的一个潮流中,就更加显得我们的保守,于是,就办这新中国画班,每半年一回,逼得你给我“创造”出两张属于自己的画,将来在社会上我们也宣扬我们每个人一个样式,五十个人五十个样式,意义在这。

我们有很多美院的,山水专业,便拿一个范宽的(台湾印刷非常好,尺寸也大),临呗,那得临多少遍,我哪有时间临那么多,几个月临一张,临傻了,我不想要那么多,我只想要一棵树怎么画,一块石头、一朵云、水怎么画,你临别人干什么?时间都浪费了。它是用十年的时光,让你成才,不可以的,我只要半年时间,要让你成才,你该怎么办?所以要浓缩地学习,要强化地学习,在座的许多人就是画家了,要强化地学习,这是极为重要的,要学得越少越好,突出面就越高,成效律就越高,价值就越大。大家要是不留神看到社会上的画家,凡是什么都会一点,除个别人天分之外,大多数这种人都是草包,都不会太好,因为上帝是非常公平的,不会任何东西让你非常好,它不可以的,它都会有让你不痛快的一面,这就叫没有十会十美,所以大家要下狠心,把自己估计到非常紧迫感,然后去争朝夕,有时候我只能从这开始,我不要贪那么大,我眼前不跟那么多人比较,然后你死抱一种两种,赶快突破,就能突破,你只要抓紧时间,去努力一个方向,这样肯定能成功的。人哪有十全十美的,往往是一美或两美,只有神才是十全十美的,而神又是人造的,我每天早上把最好吃的供给佛,我和佛一起来用餐,其实他来不来我哪知道,某种意义上,是一种虔诚,是一种天趣。信佛就是行善,理想化的寄托,到底是不是,我不知道,所以信佛的人,我也点头,不信佛的人我也点头,都好。但画画不是这样,你要给我信一种东西,你要泛泛地信,就一定不好,我很欣赏我们在座的有一部分人进步快,快在哪里?是他能抓住要害点,很多人学画没有多少时间,一下子冲到你学二十年画的前面,为什么呢?他就是能够抓住自己的一个感受,“我就攻我这一感受”,马上就会见效。一个各自为政的蹊径,作品是新颖的。
我们中国石齐艺术研究会有份杂志,这样每期就有东西可登了,我们不太想登既不传统,又不现代,老是社会上平平磕磕的一般性的东西,所以让大家赶快躲开一般性的,没有自己自身特点的,也没有自身笔墨元素的,或者没有自身符号的,给自己进入一个阳光灿烂的地方。
新中国画不是从今天开始,实际上中国画主张革新已经一百年过去了,我们半年时间出自己一个新中国的样式,跟人家对比一下就难极了,希望大家注意一点。要有自身的样式,是很难的一件事,不是靠特技,特技只能在你画面上帮一点点而已,刘国松搞特技,都是特技的山水画,我个人很欣赏他的画,他的山水画应该说是很有影响力的,因为别种原因,他一直被重视,而不是自己的作品新被重视,如果在大陆去拍一个特技效果,不会被重视,我有个朋友叫吴金狮,西安人,在油上作文章,用油来泼,非常有效果,我也喜欢他的画,但是并没有被承认,自己还耿耿入怀,虽然非常斑斓神密,非常有个性,但依然属于工艺性的东西,所以说来新中国画的确很难,难在哪里,不是说像自己的东西就是难,像自己的东西不难,你拿竹鞭沾色去拍去打,也可能打出一个样子,但不是中国画,中国画要有中国的笔墨情趣、笔墨因素的延续,所以叫做新中国画,这么一来就很难了。

我画新中国画不是一天两天了,八零年之前石齐是有名的画家,你去问我的前辈画家、同辈画家,岁数稍微大一点都知道,《养鸡图》《泼水节》可谓脍炙人口,这些画一直到现在,这回国庆六十周年中央电视台有个节目,《中国艺术》里还有我一张《泼水节》,那是我跟在座一样年纪的时候画的,《养鸡图》就更早了,1972年,全国美协主办的百年中国画册,还选我的《迎春》,但我不干这个很传统式的画,八零年之后十年时间,才磨了一点样子,像《霸王别姬》、《打粮图》,那是八十年代的事。九十年代又继续了,像《独尊》、《颂长城》,几乎三十年时间是搞新中国画,要我的东西并没有要现代的,而要我的比如说《喜马拉雅山的主人》,或者《佛光照在我身上》作品的人少,还依然要比较传统型的,所以中国画很难,要让人们承认你,非常有自己的个性,实际上是中国画发展一个大的贡献,这时候不认识它,以后历史会认识,在座就是干这个工作的。我从八零年开始,到八六年,才挑出七张画,而整个八十年代十年时间,才八十五张画,而且我是极用功的一个人,我一直自认为,我舍去了许多,连看书的时间都舍去了,更不用说别的,才八十五张画,平均起来,一年没几张,你们还好,半年两张,我是所有精力都在折腾这个,而且外面是包围你、歧视你、冷落你,而你们呢?我们是现在支持你,你们只要干得有一点眉头,玩命给你敲锣打鼓,这角度不一样,原来是泼冷水的,所以我都不敢让人提意见哪,我为什么后来能坚持这么长时间,因为我的画一拿出来,别人的画的确很弱了,他们的画可能很好,但视觉不强,不管刘大为、龙瑞他们,在我的画面前,他们的画一定视觉不如我,元素没有这么多,好不好我不敢说我的画比他们好,他们当然也画很好,但是人家那个(画)一出来,都特别拥护,我出名那个时候,他们还是个学生呢,刘大为美院人物画研究生班,我给他们上过课,但是我也有一个优点,我单位不错,北京画院,再说我的传统笔墨不错,他们不嫌弃我,这帮哥们画界朋友,我要画传统,他们特拥护,跟他们一样,可能说谁好一点谁差一点,没关系了,但是我是一画新中国画(三象合一),如果集中起来语言就是:“石齐,你以前画很好,我们很佩服你,的确很佩服你”,然后很模糊地说:“多花一点时间,去画那个传统上画,你那已经很新了”,只是没直说“你别画这乱七八糟的画就好了”,我也很理解,所以新中国画很难,任何事情开头都是难,都是受人冷落的,除非你老一套。中国国情跟国外不一样,国外你只要有一点新,都拥护你,国外为什么艺术伟大,我倒觉得精神伟大,你有新的东西,马上支持你,收藏家也支持你,而中国,你有新样式,所有人打击你,尽管中国文化艺术经典很好,很博大,但保守性是无限的,我们在座是要扭转中国画这种保守性,但是好东西我们要吸收,要包容在其中,否则我们也站不住,因为我们题目“中国画”三个字,要有这方面的角度。
现在还是讲创作,之所以创作课就是要自身的一个画法,而不是重复别人的,别人可能水准很高,笔墨技法也很高,风格很高,但对你来说都没有用,要你的,这就叫创作。另外就是说我既不同于传统的,又是中国画,也是创作的另一个标准,如果能做到那新中国画就是比较完美的了,这一点是非常难的一件事。刚才我们看到,经过三个月的创作,看同学们的作品,收效是很好的,起码是每个人都重新作画,自我性加强了,共同性减少了,这就是收获。但是还有一批画家,本身就很出色,当地比较有名,原来的画路动起来有困难,但是还有两个月时间,为这两张画努力奋斗,还能够改造得不错的,把自己原有的进行深化进行改造,别人因素少多了,自己因素多了,这样也可以,我们的画和社会对比,自身因素占60%,还有一些头头尾尾是社会共同的欣赏习惯,也不妨事,因为你是新中国画,不是搞特技的画,也不是搞广告的画,依然可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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